“他仍是一个传奇.”正前往白鹿巷球场的热刺球迷瑞安耸耸肩。店里的一名员工详细地讲述了现在是投资购买这件球衣的明智时机——因为它很快就将下架。它很快就会成为历史遗迹，与热刺队的关系不会比你也能买到的格伦-霍德尔的复古球衣更加密切。
尽管这位俱乐部射手王转会拜仁的消息笼罩在北伦敦的那个角落，但人们还是隐隐感觉到，一切都还未真正改变。凯恩的球衣还在那儿——一些还挂在橱窗那儿，销量仍然比孙兴慜球衣高，六年来一直都是这样。
事情的改变需要一些时间。路对面一家商店的侧面，凯恩的大型墙绘仍凝视着托特纳姆大街，仍宣告着“他是我们的其中之一”。从某些方面来讲，他还是。但字面意义上，他已经不再属于刺迷们了。
“在我来的第一天，我和哈里（凯恩）进行了对话。”波斯特科格鲁说，“他坦率又真诚，我也一样。你能听得出来，他已经下了决心——如果俱乐部同意，他就会离开。这段时间里，没有什么让我觉得除了这个结果之外，还会有别的什么结果。”
“我们的总体战术策略围绕着这样一个事实：凯恩有可能将不在阵中，所以这不是说我们在今天早上开了个会，然后——‘天呐，我们该怎么办’？我们知道这会发生，也一直为此努力。”
也许，瓜迪奥拉曾经的说法，说托特纳姆热刺是“哈里-凯恩队”，并不正确。但这位打入280球的球员刚刚离开，也许更重要的是，他是俱乐部的象征。你常常无法得到像凯恩这样的球员，更为稀罕的是，他们就是在这儿成长的。
无论哪种程度上来讲，这是一家在过去大部分时间里都围绕一名球员建队的俱乐部。上赛季凯恩在联赛打入了30球，而热刺的总进球数是70球。在孔蒂（这位主帅给人的印象是他到这里是赏了大家一个大脸）麾下没有很多欢乐时刻的一年里，凯恩是欢乐、自豪和激情的来源——无论如何，这些是你支持一支球队时要寻找的东西。
那现在又怎样？一家俱乐部的球迷在球员离队时会做些什么？对于一些人来说，答案是竭尽所能安慰自己。“至少他没去切尔西。”球场里的另一位热刺球迷说。就是这样。
其他人不会那么冷静。周五早上，热刺新赛季客场球衣在商店和俱乐部官网上架，但没有什么重大公告，没有轰轰烈烈的宣传视频，没有像计划那样的时髦标语。事实上，根本就没有什么重大公告，带着一种“现在不行，小伙子们”的感觉四处飘荡。想象一下那条推特下的回复。
没那么直接，这是肯定的。“我认为凯恩无法被平替，朋友。”在被问到热刺是否会签下新的9号时，波斯特科格鲁说，“不管怎样，我们一直在为事情的发生做着准备，因此到目前为止，我们的很多工作都考虑到了这一点。无论如何，从我们尝试建队的方面来讲，我认为这不会导致巨大的改变。”
更多的重点将放在团队上，给人的印象是，虽然在个人层面，按理说没人能替代热刺队史最伟大的球员，但一种新的集体目标感也许可以。
这与“出售猫王、购入披头士”——当年热刺用出售贝尔的钱买来索尔达多、埃里克森、拉梅拉及其他人时的臭名昭著的说法——不同，这次也许更像是出售猫王，然后指望贝斯手和鼓手站出来。
波斯特科格鲁谈到了里沙利松作为前锋的能力，谈到了孙兴慜在中路的能力，也谈到了热刺今夏第一名新援麦迪逊。
“考虑到凯恩会离队，考虑到你不能用一名球员来替代凯恩——从进球方面，俱乐部需要加强的区域是中场的威胁能力。那就是麦迪逊能提供的：进球和助攻。”
“如果我们要掩盖凯恩离开并带走进球的事实，就需要将进球分散，而麦迪逊能提供这一点。”
甚至有理论称，凯恩的离开能让其他球员迅速发展，这些球员将会爆发。由于之前一位俱乐部传奇挡住了他们，让他们看不见阳光。
“有可能。”波斯特科格鲁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说，“你所能做的，就是创造那个空间，看看从中会有哪些发展。有时，人们会在某种程度上压抑自我，因为他们知道房间里有一个独特的个体，他是具有如此强大的存在感，场上场下都有这样的力量。”
“但也无法保证这能起效。这么说吧，机会摆在那儿。有了这些，就有机会。你要努力尝试去做的就是像那些伟大的俱乐部一样，伟大的团队，是用伟大代替伟大。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，但那就是大俱乐部会做的。”
在这样的时刻，热刺也许不可能但其实很希望有一位更令人放心的人在阵中。波斯特科格鲁几乎松了一口气，因为形势有了某些确定性，而不是没完没了的猜测、持续进行的谈判和不断更新的信息。他也完成了一项体面的工作，安抚了热刺球迷的恐惧。
但是，波斯特科格鲁的话能够像他看上去那样让人放心——他知道这是多么重大的变化。热刺的这一代球迷还未经历过没有凯恩的生活。鉴于放手将会是一个渐进的过程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仍在买凯恩的球衣。虽然听上去很戏剧性，但这其中也会存在着悲痛和悼念的成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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